这时候再看那个胖子,正坐在沙发上面精神恍惚,看他一副活不久了的样子,我拍拍他的肩膀让他清醒一下,

    可他身子一抖,旋即摆出一副很惊恐的模样看着我,

    “别激动,现在有什么想对我说的么,沒有的话,把钱付了吧,”我说着,勾勾嘴角,对方听后却摆出一副苦瓜脸來:“你能救救我么,”

    “呵呵,这话让你说的,那个谁不是讲过么,he**en helps those who help themselves.天助自助者,你明白么,能救你自己的,不是我,是你自己,”我说着,手揣兜儿打了个哈欠,随后问道:“如果你不想死,你最好把事情的來龙去脉跟我说清楚,你放心,我只是一个道士,只负责抓鬼救人,你干了什么不光彩的事情我不关心,也不想知道,但是,出于对你的人身安全的考虑,我应该对这些有个详实的了解,我想,你我都不愿意看到事情再这样恶化下去吧......哦,你那个宅子,鬼敲门的事情已经解决了,我听说,那个东西又找到这里來了,是有人在你这门板上面又画了一个符咒还是怎么的,”

    我说着,歪着脑袋往外看看,大牛闻言,摇头,随后指着那扇门对我说:“刚才我去看了,啥也沒有,肯定不是这个事儿,”

    “那就是了,”闻听此言,我点点头,随后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打着哈欠问他道:“通常來说,大凡恶鬼临门的状况,无外乎两种情形,不是你拿了他的东西,就是他对你怀恨在心,你是哪一种呢,”

    “怀恨在心吧,”搓着自己的脸直勾勾地呆了老半天,对方的情绪有点崩溃,一听这话,我翘起二郎腿接着问道:“那,你动过他的尸骨,还是在他活着的时候就跟他有过节,说得再严重些,是你害死了他还是你在他的坟头儿尿尿了,沒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沒有无缘无故的恨,这话你同意吧,”

    我说着,做胸有成竹状,可对方听了,微张着嘴转过头來,讶异道:“你以前,是做什么的,”

    “小报记者,”我说着,苦笑了一下,

    “哦,”听完这话,对方送了一口气,随后,靠在沙发上对我说:“我......伤害过他,”

    “是那个小鬼么,”闻听此言,我问,

    “对,”对方说着,点了点头,

    “他死了,”看他面色严峻,我又问,

    “对,”对方说着,又点了点头,

    “你们出去一下吧,”听了这些话之后,我对小胖他们说,小胖他们点点头就跟包括小罗和那小师妹在内的所有的人都出去了,屋子里头,只剩下我和他,

    话说,人越少,这情绪越难控制,刚才还板着脸神情呆滞的对方一到了这个时候更是激动得不行,他捂着自己的脸,涕泪横流地哭着,自己在那里一抽一抽地,老半天都吐不出一个字來,

    其实我挺受不了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的样子,在桌子上的纸抽里头扯出几张给他,他却擤着大鼻涕对我说:“我真不是故意的,”

    “我知道,”半是安慰地拍拍他的后背,我说,

    简简单单几句话,两个人的关系拉近了一些,在取得了一定的信任之后,我劝说对方跟我说实话,一开始,对方遮遮掩掩有着不少顾忌,可后來,经过我那半是恐吓半是哄骗的一阵鼓动之后,对方终于抛下内心的芥蒂对我吐出了实情,

    跟我想象得差不多,这时候的他终于承认在此之前他跟我编一个并不高明的故事了,

    他说的那个生意伙伴,确实是有的,但是,对方跳楼是因为一些见不得人的个人原因,而不是因为自己的股份被收购的事,据说,那个人的账目不太干净,而且牵扯到了几件很敏感的案件上去,上面对他查的很严,跟他有着诸多联系的几个官员也都进去了,照着当时的情况來看,他是自身难保的,而且,这事情一直查下去恐怕会对他的家人产生很多负面影响,考虑到诸多方面的因素,对方决定一死了之,这样一來,一大堆说不清楚來源的钱,和那些见不得人的事就成了悬案,到现在也沒人能说清楚,

    总的來讲,对方的考虑是“牺牲自己,幸福一家”,可他沒想到,这件事还是给自己的家人带來了很大的压力,家里的几个人,先后去世,各种仇家债主不断登门骚扰,对方的妻子不堪其扰很快就住进了医院,后來诊断说,那女人得了一些很奇葩的精神问題,

    这胖老板说自己帮忙照料了很久,也保不住对方的性命,在几个月前,被他以“嫂子”称呼的女人还是死了,至于他那个远在他乡一直沒有路面的侄子,一直沒有音讯,也一直沒有回來,大家都觉得这个人像是失踪了一样,却不知道,那小鬼其实过得也不怎么样,

    胖子说,他那“大哥”跳楼自杀之前,本來是留了相当一笔财产给这对母子俩的,为了给他们足够的钱,对方甚至以低价出售了自己手里的股权,这也是这胖子为什么能够独吞公司的一个很重要的原因,

    可天有不测风云,即便对方做了万全的准备还是沒有逃过相关部门的追查,那些钱,大部分都被充公了,而仅剩的一部分现金也被他那大哥的债主和仇家疯抢一空,最后,剩下的那点,连养活自己都很困难,要不是胖子念在两个人的私交的份儿上照顾对方的妻子,恐怕,那女人早就死了,

    “那,你那侄子呢,他怎么死的,”我说着,一脸疑惑,对方闻言,却摆摆手示意我不要插嘴:“在我那老哥出事不久之后,我那侄子就跟我们失去联系了,虽然我不知道他干了什么,但是,听那边的人说是闯了祸了,他不敢回家,也不敢露头,好像是自己逃到什么地方去了,我先后托了不少人去找他,都沒有半点音讯,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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