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,侍女服侍我穿着齐全,提着剑,骑马去宫中上早朝。

    “有事早奏,无事退朝。”

    “陛下,臣殿前副都指挥使傅语葳有事要奏,臣的外孙女,陛下

    淑妃娘娘皇二女仪宁公主刘茳正值婚时,恳请陛下为其赐婚。”

    “赐婚?不错,茳儿年纪已到,确该挑一门婚事了,傅将军觉得哪位合适,可有人选。”

    “陛下,仪宁公主殿下钟情于明国公世子禁军副统领柳迎风已有数载,恳请陛下成全公主。”

    “陛下,”柳迎风出班上奏,“此前临岳三公主和亲之时臣就已说明,臣此生非仪沁公主不娶,况且我二人之事在城中已沸沸扬扬,此时娶仪宁公主殿下实为不当,还请陛下三思。”

    “放肆,柳迎风,你在辅政公主和仪宁公主之间游荡,之前朕本打算为你和辅政公主赐婚,可芷儿不愿,如今仪宁公主有意相许,你又拒绝,你把朕的公主当什么,随你要或不要?”

    “臣断无此意,还请陛下明察。”

    “既然芷儿之前拒婚,而朕也很是看重你,朕不妨为你和仪宁赐婚,以成百年之好。”

    “臣只愿与心爱之人成婚,还请陛下谅解。”

    迎风跪在地上不起不接,父皇愤怒之下准备叫人处置之时,我看了一眼御史,御史点点头上本弹劾,“陛下,臣御史台郑偃有奏,臣具表弹劾禁军统领兵马大将军、当朝镇国辅政公主殿下,私藏凤印,欺君瞒上,还请陛下严惩。”

    父皇听见敛了怒气,端坐回龙椅,让内侍将奏折呈上,看完奏折,将奏折扔到我面前,“芷儿,你看看吧,你可有解释。”

    看完奏折内容,我走到父皇面前跪下,“父皇,奏折所言句句属实,儿臣无可辩驳,不过凤印乃是先帝交予儿臣,嘱儿臣找一个合适的机会交于母后,儿臣不过是遵先帝遗令行事,还请父皇明察。”

    郑偃走上前质问道,“殿下说乃是先帝遗旨,敢问遗旨何在。”

    “只是先帝临崩口述,本宫有先帝亲赐宝剑,还不能证明,郑御史弹劾本宫究竟所为何,听说郑御史与左俞相交甚笃,可是诬陷报复本宫。”

    “殿下,你……”就在此时,父皇猛地站起,大喊道,“够了,朕相信芷儿,朕知道因凤印一事,朝上想要弹劾芷儿的大有人在,不止郑御史,辅政公主私藏凤印,虽为先帝遗旨,然欺君之罪确凿,着往內狱仗责三十,罚俸半年,赐婚之事容后再议。”

    “父皇,还请父皇手下留情,皇妹虽武功高强,可其旧伤颇多,三十刑杖可能会旧伤复发甚至要了她的命,请父皇三思。”

    “誉儿,此事你不必置喙,来人,将辅政公主带下去行刑,退朝。”

    我被带进內狱,皇兄四叔迎风跟着同往,因规矩不得擅进,只得在外面如蚂蚁般团团转。

    “公主殿下,得罪了,这是陛下圣旨,奴才等不得不行,是殿下自己趴下还是奴才们动手。”

    “不必麻烦,本宫自己来。”

    “公主殿下,得罪了,来人,行刑。”

    刘芷在里面受刑,外面守着的人听见里面无声,不禁着急地往里面望,不过一炷香,刑罚结束,晋阳王等得到消息冲进去,却看到此时刘芷的后背,皮开肉绽,血肉模糊,刘芷趴着奄奄一息。

    几人看到,冲到刘芷面前蹲下,“妹妹……(殿下……)”

    我撑着一口气道,“迎风,若将来我因为南安政务不得不放弃我们的感情,你会不会怨我。”

    “若真有那么一天,我不会怨你,因为我喜欢的就是那个上战场勇猛,处理政事果决的刘芷,可……我绝不会允许有那么一天,你被伤过,我不会让你被伤第二回。”

    我笑着点点头,晕倒在木凳之上。

    随之,晋阳王抱起刘芷,往林仪阁冲去,身后还跟着迎风等人,唯有清王直接出了宫。

    “刘内侍,快传太医。”

    “回殿下,太医已在侧殿等候,来人,把太医带来。”

    太医到了,上前把脉,眉头紧着久久不分,片刻后,太医起身行礼回道,“回殿下,公主殿下背上之伤不过皮肉之伤,敷药躺数日,渐渐就能好,平日要注意不能沾水,按时换药即可,可,可……”太医欲言又止,仿是怕说出实情。

    晋阳王着急之下连声催促,太医方开口,“殿下,公主殿下的内伤很是严重,殿下是用内力撑着才会使背上之伤不严重,可却引发了殿下的旧伤,吐血昏迷,很是严重,下官立刻为殿下针灸稳住心神,再开药立刻煎熬服下,若殿下能撑过三日,脉象平稳,就应无大碍,可若……只怕殿下就危险了。”

    “怎么会这么严重,刘内侍,妹妹是不是对外隐瞒了什么,现在妹妹性命攸关,你不可再瞒,实话直言。”

    “这……晋阳王殿下恕罪,公主殿下平日看着与往日一样,其实私下一直用药维持,只要不受重伤,不用内力,公主人前就无妨,此次动用内力来撑过刑杖,所以才……”

    “如此,为何一直瞒着。”

    “柳将军,公主位高权重,先帝亲封位比太子上,摄政主事,手握天下军权,若让他人知道公主身体,必会引起朝野内外不安,可能连边境也会因此再出变数,万般无奈,只能一直瞒着,还好,公主府中有大夫一直为公主调理身体。”

    看着床上躺着的刘芷,此时柳迎风心中渐渐明白昏过去之前刘芷问他的问题,难道……不会的,但,既有此问,必不会空穴来风,你究竟还有多少不为外人言的苦衷。

    “殿下,将军,还请回避,下官要给公主殿下扎针。”

    “不管怎样,一定要保住皇妹,若保不住,本王让你们整个太医院陪葬,对了,青雀,立刻出宫去公主府,将府中一直给公主调养身体的大夫带进宫,若有意外,也许他有办法,快去。”

    “是,殿下。”

    没过一会儿,青雀将江大夫带到林仪阁外,看见晋阳王在门外,也未行礼,张口便问,“晋阳王殿下,公主怎么样了。”

    “内伤严重,太医说妹妹可能过不了三日,现在在用针灸护妹妹心脉。”

    “怎会如此严重,殿下别着急,一会儿太医出来,方知结果,对了,临来时,郑嬷嬷说公主上朝前曾交托她一些东西和嘱托,要殿下和柳将军晚一些到公主府。”

    “有事为何不在宫中说,一定要去公主府,妹妹如今情况,本王放心不下。”

    “郑嬷嬷说,今日之事,公主已料到,宫中人多嘴杂,虽是林仪阁,但皇上皇后或其他人看望公主,并不方便,公主府中全是公主心腹之人,较为安全,郑嬷嬷说,晋阳王殿下若不放心,不妨请先帝丽太妃娘娘照看,丽太妃与公主交好,互为知己,必能护其周全。”

    “丽太妃?”晋阳王忽然明白,“青雀,等会儿本王与柳将军离开后,立刻请丽太妃娘娘到林仪阁照料,本王晚上再进宫看妹妹。”

    “是,殿下。”

    很快,太医扎完针满头大汗出来回禀,“启禀殿下,下官已护住公主心脉,可殿下内伤很重,是否能扛过去就看天意了。”

    晋阳王等进内,看着床上的仪沁道,“江大夫,你来看看,可有他法。”

    “是,殿下。”江大夫蹲下为公主把脉,略微后回禀,“殿下,草民相信太医已经尽力,”从药箱中拿出两瓶药交到刘内侍手中,“请记住,药丸内服,药粉外敷,与太医所开的药交替复用,这几日,请殿下允准让草民住在林仪阁中,方便随时诊治。”

    晋阳王想了想,命人准备厢房,让江大夫住下,就在此时,皇后皇上到访,皇后坐在正殿,看见晋阳王张口便问,“听说芷儿病危,现在怎么样了。”

    晋阳王一脸愁容摇摇头,“太医与江大夫都看过了,三天内若是脉象平稳就无大碍,可若三日后仍旧凶险,就……就可能……”

    “朕不相信,芷儿武功高强,上回被刺都能化险为夷,这次不过三十大板,怎么就病成这样,朕去看看她。”

    “父皇,妹妹身边大夫在守着,父皇母后还是先不要打扰,有任何情况儿臣会让人去通报父皇母后,况且妹妹身边还有陈统领和刘内侍,父皇母后放心,妹妹一定能挺过去。”

    “江大夫圣医素手,必能妙手回春,本宫相信江大夫的医术。”

    “那父皇母后先回宫,有事立刻告诉朕和你母后,明白吗?”

    “是,父皇,儿臣遵旨。”

    皇上皇后离开后,晋阳王嘱咐了几句,便与柳将军一起出宫去了公主府,刚到门口,就发现郑嬷嬷在门口等候,什么都没说,便将二人请进了书房。

    “老奴参见晋阳王殿下,见过柳将军。”

    “嬷嬷不必多礼,嬷嬷将我二人单独找来所为何事。”

    郑嬷嬷拿出两封信,分别交给他们,“这是殿下上朝之前交给老奴的,说如果今日她在宫中出事,便让老奴将你们带到公主府,单独交给你们,公主还有些话,但是要你们看完信后再说。”

    刘誉和迎风随即拆开信认真看了起来,看完后,刘誉心中很是平静,他已料到朝上之事是刘芷一手安排,唯有如此,方能压住赐婚一事,但,你可曾料到自己处在生死边缘。

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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